她自嘲地笑了笑,正准备站出来破罐子破摔的时候,一边一直沉默着的聂远突然抢先一步站了出来,迎着滕景伦的视线,有些急躁地抢话说:“别问了,她昨晚在我房间里。”
什么?
他这句话一出,直接将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了他身上。
聂远有些难为情地看向滕景伦,怕他不明白似的再一次重复道:“倪嘉昨晚一直在我的房间。”
滕景伦不动声色地向后一瞥,身后的其中一个人摇了摇头。
聂远也注意到了那个人,再一次抢在滕景伦之前说道:“没错,我昨晚查房的时候说只有我一个人,是因为倪嘉觉得丢人不让我说,事实上她昨晚一直在我床上躺着。”
滕景伦没有搭话,扭头看向倪嘉。对方第一次听到这么光明正大的不要脸的言论,直接烧红了脸,却也没有反驳。
他又看向缪诗涵,此时缪诗涵的震惊几乎毫不掩饰地写满了整张脸,还有着一股被背叛的火焰。
每个人的表情都很合乎逻辑,像是提前商量好的一场表演一样,演的尽兴且没有漏洞。滕景伦隐隐觉得不对,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缪诗涵的表情出现了一刹那的松动,如释重负地轻轻松了口气。
眼下继续问也不会有什么新的成果,滕景伦摆摆手示意众人散会各自回房间,然后看着他们的背影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