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先安慰起人来了。

沈空青把视线从他的腿移到他脸上:“大夫怎么说?”

沈常山的相貌并不出众,但胜在端正,许是真的看开了,他的眉宇间也没有郁气凝结,瞧着倒比沈空青这个四肢健全的人还要豁达几分,他无所谓地笑了下:“就这样吧,诶,大志说你早就回来了,怎么?几年不见兄弟都不认了,不找我就算了人也见不到。”

沈空青这才展开双臂抱了他一下,拍了拍他的后背,什么都没说。

沈常山把人轻轻推开,笑道:“少黏糊,问你话呢。”

沈空青笑了笑:“犯懒,天天窝家里睡觉。”

沈常山一听,露出担忧:“伤着身子了?”

沈空青没说,只嗯了声。

沈常山叹口气,说:“大志回来后也药不离口,我瞧他都要成个药罐子了,想着你会好些,没成想”

杜远志受噩梦所扰,便去找大夫开了安神药,过完年就一直在喝,也就是沈空青回来前的那几日才开始断药。

不因为别的,而是一服药好几文钱,他喝不起。

“不碍事,休息一段时日就好了,你这是?”沈空青看向他拿着的锄头。

沈常山解释道:“刚祭祖回来,既然让我碰上可没这么轻易放过你,明日喊上大志来我屋里喝酒。”

明日沈申姜他们得回去县城,上午沈空青是走不开的,便约到:“下午吧,我和大志上你那吃晚饭。”

“成,那就说好了,可一定要来。”

“骗你作甚,明日我带菜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