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劲大，这一下虽然没使多少劲，但却足以让康振浩脑袋开瓢。

事情发生的太快，康振浩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鲜血从额头上流下来，温热的腥味涌入鼻腔，他脸上的笑容才一点点凝固，最后变成了惊吓。

他张着嘴想要解释，赫尧操着板凳已经再次抡了过来，又是“哐！”地一声，康振浩只感觉大脑一阵晃荡，又是“哐！”一声，康振浩嘴里飞出几颗带血牙齿，被重击的脑袋已经瘪下去一块，他“扑通”一声摔到了地上，血流如注的脑袋吓坏了四周的人。

“杀人了！”前台另一人终于反应过来，一边躲开一边惊叫着，“杀人了！赫尧杀人了！”

康振浩匍匐在地上，身体本能想躲避，他撑着桌面想爬起来，可赫尧没给他爬起来的机会。

赫尧抬腿就是一脚，直接把人踢撞上正在工作的人工机器人身上，“砰咚！”一声，铁皮的机械都被撞出一个巨大的凹坑。

康振浩已经疼得说不出话，他狼狈地趴在地上，感觉到脸上的黏腻，伸出颤抖的手摸去，发现自己的鼻腔流出了两条鼻血，嘴角也被磕破了，正泛着血腥味。

还有脑袋…

疼得他都不敢伸手去碰。

他扑腾着哀嚎，下一秒就被踱步走来的赫尧拎了起来，又是“砰！”地一声，生硬的拳头砸向他的脸颊，“咔嚓”鼻梁断裂，连着额头、下骸骨也传来骨裂的疼痛。

康振浩疼得发不出声，他毫无怀疑，他的头骨可能都碎了。

他求救般朝四周看去。

此时，围观的人已经看傻眼了，这粗暴简洁的动作，说是杀人都不为过了，胆子小的甚至吓得两腿哆嗦，想要远离都站不起来，而有理智的已经跑去叫人了，至于救人，根本没人敢上去拉暴怒中的赫尧。

那人的气势足以盖过千军万马，他们这点人怎么敢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