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泽熙,真的走到这一步了。
“首领,那一帐篷的人全是反对大巫的人,忽然集体暴毙,太蹊跷了。”沧渊凝重道。
赫尧沉默着从椅子上起身,两条暴露在空气中的小腿轮廓笔直,但在刺眼的阳光照射下泛起一抹苍白色。
他一言不发走到窗边,凝视着不远处的河流,河里粼粼微光折射进他的眸中,显得异常冰冷。
“巫术,不就是他擅长的东西么。”
温泽熙何止擅长巫术,他还擅长蛊惑一切,包括利用他那张完美无瑕的脸蛋来给自己造势。
无论是兽人还是亚兽人,人们总是想当然地觉得绝对的力量足以碾压一切。
他们会理所当然地觉得一个漂亮的亚兽人亦或是兽人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觉得他们最终都会臣服自己,因而错误的低估了美貌带来的反噬作用。
若是这个美貌的人再加点别的天赋,例如气质、例如实力,那么反噬更是致命的。
他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不就是一次次对着那张脸心软的后果吗。
此时快到正午,阳光分外灿烂,窗台上放着几盆温泽熙从部落外挖回来的野花,一簇簇花苞沐浴着骄阳,在微风中尽情摇摆,仿佛下一秒就会绽开。
赫尧眯着眼,伸手直接拽断了那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黏糊的花汁从他指缝间流下,他猛地甩开手,嫌弃地转身用麻布擦了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