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尧坐在地毯上头也没抬, 神态自若：“所有？”

沧渊小心翼翼瞄了一眼：“是。”首领的态度和上次听到大巫处决那圣子时截然不同啊。

“你出去吧。”

“是。”

待人走后, 赫尧侧目看向了一旁的赤珈。

“你有话要说？”

赤珈微微蹙起了眉：“首领, 大巫这人，我越发看不透了，他之前公然力保羽衣部落那群人，现在又毫无保留地全部处理掉，这种让人完全猜不中的行事方式，让我觉得有点可怕。”

赫尧支着下巴若有所思。

帐篷里火光明亮，橘色的暖光洒落在人的身上，仿佛给人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影。

然而赤珈望着火光笼罩中的首领，对方的神色漫不经心，漆黑的眸子直直地目视着前方，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事情。

帐篷内很安静，但恰恰是这抹寂静衬托得气氛有些沉重，哪怕已经习惯赫尧脾性的赤珈，有时候也不敢去打扰对方的沉思。

因为首领的沉默，有时候意味着危险。

终于——

“灵坤呢？让他把赫彪带来。”赫尧开口了，然而却不是问刚才聊的主角，反而问起了才回来的灵坤。

赤珈为沉默的气氛被打破而松了一口气，但又因为首领转换话题而微微有些诧异。

他回想昨晚半夜收拾东西的人，无奈地摁了摁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