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大人。”门口守卫的沧渊替温泽熙将兽皮掀开,请他快快进去,但寒疏则被他伸手拦住了,“首领重伤,无关人员不允许进入,请熙大人体谅。”
温泽熙看了沧渊一眼,这人满脸血迹,暴露在空气中的手臂和腿上布满了各种抓痕。
哪怕他没有跟着去狩猎,也足以猜出他们外出的这五天里战况有多么的激烈。
他点了点头,让寒疏待在外面。
“熙大人,请您务必要治好首领!”沧渊眼底带着疲惫,只有望着温泽熙的时候才会绽放出一点希望的光芒。
温泽熙听他这般说,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神色一凛,抿着唇颔首,接过寒疏手里的药箱后,径直走进了帐篷里。
帐篷里的篝火比以往燃得都要旺盛,滚烫的热浪几乎扑面而来,比外面温度还要高出数度。
但此时的温泽熙已经顾不得这不合时宜的温度,而是快步走到了石床边。
石床上,赫尧眉目紧蹙,干裂的唇死死抿着,原本健康的肤色此时布满了青青紫紫的淤青和伤痕。
纵横交错的咬伤和抓伤渗着血,看着惨不忍睹,让人难以想象这人究竟遭遇了些什么,怎么会伤得这般严重。
尤其是他脸上的抓痕,一道竟然凶险地划过了他的眼皮,径直没入发丝后。
温泽熙望着脸色苍白的赫尧,一时间愣在了离石床仅一步之遥的地方。
帐篷内的火光是如此热烈,可即使有亮如白昼的光芒为眼前这人润色,这人的脸色依旧显得毫无生气。
这不是温泽熙想看见的场景。
这不是他想要的!
震颤的视野里,赫尧就像那只死去的松鼠一样躺在草丛里,刺眼的殷红血液不断从对方的伤口处淌下来,一如他看到的血液渗透进河里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