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泽熙听见他的话,眼神瞬间阴沉下去,不过倏尔又笑了起来。
他没有回答祭司的话,反而轻描淡写开口:“我一直在想首领出事后,是谁说是我要谋害首领的,我想了很多人,最怀疑的就是身为祭司、会治疗之术的你,可我明知道是你,我还是原谅了你,祭司大人,如此仍旧觉得我是无情无义之辈吗?”
祭司此时根本听不进其他的,他目眦尽裂,神态狰狞地抓着温泽熙疯狂呐喊。
“你别说其它的!你就说你敢不敢用生命像兽神发誓,你真的没有参与这件事!?温泽熙,你治疗之术在我之上,我不相信你不知道那草药有问题,再者……再者……”
祭司身体哆嗦着,但眼神犀利。
他喘着气息说出了自己最大的困惑和疑点:“我根本没教过月烁草药药性相克的事!!”
温泽熙听他说完,看着脸色先是涨红,再是惨白,手指从初始的轻微颤抖到此刻的不受控制发抖的人。
他忽然俯下身,在对方耳边轻声道:“你猜的没错,不过月烁自己蠢,怪不得他人,原本赫尧死了或许他就不用死了,但没办法,赫尧不死,我总要找个替罪羊,何况,那药确确实实是他偷偷下在我草药上的,只能说啊,他命该如此!”
祭司听着耳边的话,脑袋瞬间“嗡嗡”的,只觉得浑身血液倒流,仿佛到了此刻,他才真真切切意识到眼前这个兽人究竟是什么人。
他颤抖着手指着温泽熙,想说些什么却感觉大脑一阵晕眩,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耳膜传来阵阵耳鸣,在一阵尖锐的鸣响声中,他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在毫无规律的“怦!怦!”声中,他听到了自己发出的嘶哑声音。
“你…谋害…首领…我要…”
“要去赫尧那儿告发我呀?请啊。”温泽熙替他说了出来,脸上的笑容越发肆意和张扬。
“嗬…嗬…”祭司捂着胸膛大口大口喘息着,他感觉胸口越发紧闷,呼吸也越来越越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