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果然是阴晴不定的暴君。

半个时辰后。

交代清楚一切的温泽熙捂着腿上还在渗血的伤口,一瘸一拐回到了祭司帐篷。

赫尧望着他可怜兮兮、像似拖着尾巴的小狼犬的背影,伸手撩了撩头发,唇边倏尔勾起一抹笑来。

“沧渊。”

“属下在。”

………

回到祭司帐篷,温泽熙不顾身上的伤就开始疯狂整理起来今天采摘的药材。

他拿起几株具有慢性毒药药效的草药,眸中恨意如找到寄托般疯狂滋生。

他紧抿着唇,忍着额头、手背上因为愤怒而暴起的青筋。

赫尧!!

他一定会把对方带给他的痛苦和耻辱加倍偿还回去。

不是让他治疗吗?

好啊,他治疗,他要把赫尧一点点摧毁,他要看着他满眼绝望却无法摆脱!他要看着他丧失一切沦为最低贱的奴隶!

“小熙?怎么了?”祭司看着温泽熙站在角落里,手指攥着一株植物都捏出了汁,神情也是异常恐怖,不明有些担忧。

听见其他人的声音,温泽熙收敛了神情,因为怒火而蕴满了戾气的眼眸里眨眼间露出了几分湿气。

他抬手揉了揉眼睛,掩盖了恨意,用沙哑的声音回道:“没事,就是腿疼,祭司大人能不能给我一点止血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