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您。
柳言没想就这个为难他,只是也不准备多做解释,走上前去就扣了对方的手腕,那人被吓了一跳,出于身份问题又不敢拨开他,便绷着身子不动,倒让柳言听起脉来容易了不少。
比起特意来求医的王爷,他的暗卫却伤的更重。
内部的损伤先不管,同样是毒,虽然没小王爷的那个急促,但厉害了不止一倍。
缓慢的,一点点加剧的药物,估摸着是王府里用来控制暗卫的手段了,放着不管,总是会死的。
柳言眯了眯眼睛,收回手来。
“热好药就给王爷端过去,等他喝完就可以收拾行李了。”
方才手指下压着的触感还未散尽,那是比他要凉上许多的,如同清涧的温度。
柳言小幅度甩了甩手,转身走远了,在他身后,那人恭声应了是。
等小王爷用好膳喝完药,天上的日头也不过将树影稍稍拉斜一点,露出不全的圆来。
柳言至此地还没过月,虽然有原主的记忆可寻,但就是记不住时辰的算法,他一边想午时过后是巳还是未,一边等跟在王爷身边的暗卫开口。
那人想来紧张的不行,欲言又止地望他,柳言打定了主意要等,一直到小王爷做好下山准备了,那人终是耐不住,向柳言低头请求到。
“先...生,可否允属下送王爷下山?”
那人绷的死紧,像是下一秒就会撑不住似得,柳言似笑非笑地看他,被注视的那个僵的更厉害了,于是他应到。
“行。”
柳言在门口站了一会,这处屋子选的位置还算僻远,由人踩出来的路径穿在树木中,不一会就看不见那两人的踪影了,他记得自己轻易就同意后那人惊愕的表情,想想还真是...挺有意思的。
等那俩走远好一会了柳言才踱到屋子里,将挑出来的药材粗略切成段,丢进矮阶上的药罐里慢腾腾的煮起来了。
由他粗略诊断的结果看来,二十一的毒也不算十分难解,只是他想着要治就得连底一起治,这样便麻烦了不少,如果他不回来也就算了,若是真的回来了,那再麻烦也得麻烦着。
柳言寻齐了东西端到屋子外面,没篱的庭中只有一棵格外茂盛的玉兰花树,以及离树不远的石桌跟石凳,柳言坐上去,正午的日头把石头晒的微暖,挨着倒也算不上难受。
放在小炉上的药罐开始透出些令人心静的沸声来,柳言将洗净的茶盅放在一旁,一门心思地开始将药材切碎,再放到小秤上一点点量好。
他做的耐心又散漫,而这般等了半天,早够人下山上山好几个来回了也没见着踪影,柳言便估摸着人是南风知我意不会回来了,手上细细切药的动作却半点没停。
毕竟左右无事可做,这日头正暖,摆弄摆弄药材倒也惬意,却不想突然听得一点细碎风声,下一瞬眼前便落了个黑影子下来。
第4章
要说神医柳延,内力也算得上淳厚,只是全摸索着用在治病解毒上,因而武功是半点没有,而继承了这个不会武的结果就是,柳言愣了好一会才后知后觉的反应到眼前跪了个人。
跪着的正是被认定不会再回来的那个,柳言有些惊讶,
“回来了?”
“是,”
“...王爷呢?”
“已和前来接应的影卫汇合,现在应在回府的路上。”
柳言只得点点头,他虽在熬药,但到底没真想过这人会回来,一时便想不起该说什么旁的话才好,倒是跪着的自知有错,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冲着座上的柳言一个俯身就叩了下去。
“属下怠慢了主人,请主人赐罚。”
柳言这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人是跪着的,要说这人跟王爷在这呆了六七日,对他这般行礼还真是第一次,柳言微偏了脑袋,觉着有趣的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