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霄敏锐地察觉了良寒这个情绪。
寒哥虽然弯,但是在某些方面很直男,可能他自己也觉得刚刚说自己这疼那疼的有点矫情,路霄真的这么耐心地照顾他,他反而不自在了。路霄半撑着手肘低声问:“你需不需要跟你爸爸妈妈报备一下啊?”
良寒闭着眼,淡淡说:“不用。”
路霄环着良寒的腰腹又不安地躺了回去,良寒转过身把他整个搂紧怀里,抚着他的后脑的头发含混地说:“霄霄,陪我再睡会儿。”
路霄请假一节课是要照顾良寒的,没有想到真的和他一起睡了过去,迷迷糊糊大概过了二十分钟,路霄又醒了,良寒左手臂上的热毛巾不知道被卷到哪里去了,路霄被良寒整个搂在怀里,他抬头看着寒哥的脸,这个人沉睡的时候好像都不是很开心,嘴唇轻轻抿着,眉心有一处忧郁的结。
路霄忽然意识到自己没有怎么看过寒哥睡觉,因为寒哥比他睡得晚,起得早,往往看见他的时候这个人就是清醒着的,路霄和他住了这么久,这竟然是他第一次看到他睡了一个完整的觉,如果不是生病,寒哥根本不会陷入这么长时间的深眠。
路霄小心地把手抽出来,去抚摸良寒的眉心,那指尖是如此的想要靠近,却又在将要碰到的时候停了下来。
那张俊秀的脸好白,肤色是冰雪般的质感,眉眼唇稍精致流畅,方寸之间似有无数的细节。
良寒似有所感地睁开眼睛,迷蒙中看了路霄一眼,低低问:“你怎么哭了?”
路霄吓了一跳,摸了摸自己的脸,把潮湿的证据擦掉,说:“我没哭。”
良寒拍了拍他的后腰,闭着眼睛,笑着说:“霄霄,你怎么像小孩子一样……没事的,别哭。”
说着把路霄搂得更紧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