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她突然如同饿兽一般扑向了蒲冬亭,讲对方抱住扑倒。
孟静的力量远不及蒲冬亭,但胜在出手突然。蒲冬亭被孟静带倒,在地上打了个滚,几乎就要滚到悬崖边了。
同事们都在惊呼,不知该不该出手相助。
孟静突然没有了方才的安静,像一向示弱的白狐突然露出了獠牙:“那我们都是女人,就一起死吧!”
蒲冬亭眼疾手快,双脚勾住一块大石头,才不至于周身被带下悬崖。而此刻的孟静却整个身体都在悬崖之外了,只有胳膊被蒲冬亭死死拽住才不至于跌落。
朝阳在这一刻突然冲破云层,给大地带来一抹浓重的赤色,这赤色妖艳地洒落在孟静的脸上,让她的笑容也平添了几分诡异。
“算了。你不想死,我就自己去吧。石头下的东西送给你了。我呀,要去找我的妈妈了。”
说罢,孟静毫不留恋地推掉了了蒲冬亭的手。
像一朵花,消失在了即将大亮的天光里,无影无踪。
石头下压着的是用塑料袋包裹好的账本。
账本里一笔一笔记着挪用公款又归还的记录。蒲冬亭看着最终兑上的账目轻叹:“生不带来死不带走,过一下手而已,孟静争了一辈子,有什么意义呢?”
是啊,有什么意义呢?
洋房的窗前伊人独立,正看着窗外的桂花泛黄,喜鹊登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