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超然淡淡一笑:“谢副队长,你作为一名警察,应该知道最不能犯的毛病是什么?”
谢隐:“什么?”
白超然:“预设前提。你为什么就能认定,秦穆是被绑架了呢?”
谢隐没明白白超然的意思,然而剩下其他警察却明白了其中含义——
整个计划周密而紧凑,就连级别不高的警员都很难了解到整个计划,不过是在各司其职。齐锡澜作为抓捕对象,不可能提前调集替身、联系假秦穆、精准卡点绑架秦穆、骗过一众警察全身而退,除非······
除非事件的策划人另有其人。
谢隐不敢相信,他胸腔里生出一团火,烤得他五脏六腑生疼,他咬着后槽牙问道:“那你们觉得,这个人是谁?”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说话。
谢隐知道,他们不会说的,于是看向白超然:“你说。”
白超然也一改平日桀骜不驯的模样,很郑重地说道:“我怀疑,是和你形影不离的秦老师。只有他对整个计划的所有时间点了如指掌。”
谢隐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尽可能压低声音,然而怒火已然让他的表情略有扭曲:“不可能。秦老师和队里的兄弟姐妹一样,也是我们的战友。”
白超然没有直接面对谢隐的锋芒,只冷静地反问道:“那你的好战友,现在在哪?”
是啊,他在哪?
几十个电话打了过去,一直都在关机。谢隐颓然跌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泄了口气。他双目猩红,青筋暴起,脑海里过电影一般闪烁着过往的一帧又一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