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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隐想到这,猛地抬头看向秦淮。在对方眼中,他也看到了同样的答案。

放画!

一副古画卷起来,刚刚好严丝合缝地放在这个凹槽里。可既然有专门的保险柜用来收藏拍品,又为什么要再单挖一个凹槽在这?

谢隐和秦淮的目光全部落在方冷秋身上,但对方眼中的惊愕看起来远超二人。

谢隐没有急于去质问方冷秋,而是将这几日所见所闻在心中一一复盘——

无论是方冷秋,齐锡澜,还是王庚阳……每一个人都是看似说得通,却又漏洞百出的。

就像此刻的这个凹槽。

不需要多思考,只需要简单的逻辑推理,就可以猜想到它是干什么的——

《长眉浅翠图》一共进行过两轮鉴定,第一轮鉴定时为真,第二轮鉴定时为假,可又没有人将画带出去,所以第一轮和第二轮鉴定中间出现过的人,就可能是将真假画作调换的人。

而真假画作,一个在保险箱里,一个在凹槽里。

按照常理来讲,第二轮鉴定前最后一个出现在库房里的人就最可能是调换画作的人。

谢隐略作回忆,这个人是齐锡澜的养子齐器。

可这一切真的就如此简单吗?如果真的是齐器偷走的画作,他为什么要几次三番地出现在拍卖场,他又是最终怎么将画拿走的呢?

驳杂的证据与猜测盘亘交织,谢隐不敢轻易作出任何推测。他只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他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