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凝看着父亲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一张美丽的脸上闪着阴沉的光芒,这哪里是一个二十几岁正当妙龄的女孩子,这分明是一个再恶毒不过的妇人。
她想了几分钟后从枕头下面摸出了手机拨通了贺行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传来了一个冷淡至极的“喂”。
“贺行哥哥。”夏凝那从小练到大的嗲嗲的声音立刻出现了:“贺行哥哥,我今天一整天都没有看到你,晚上你可以来陪我吃饭吗?”
“不行。”贺行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没有半点波澜:“我晚上有事要加班,你自己去吃饭吧。”
有冷光从夏凝的眼中一闪而过,那是一种让人看了心中会发毛的冷光,但是她说出来的话却一如既往的嗲:“不要嘛,贺行哥哥,我真的好想你,要不我晚上带晚餐去看你好不好,反正医生说我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其实医院有规定,入夜后所有的病人都不可以再外出了,只是夏凝一向骄纵惯了,从来不把医院的规矩放在眼中,这样确实是她做的出来的事情。
“胡闹!”贺行的声音猛的提高了好几个度,他不满的说:“你的伤还没好不要到处乱跑,晚上我会带晚餐去找你。”
夏凝欢欢喜喜的挂了电话,一张脸上哪里还有半分的阴霾,端的是满面春风,和片刻前的委屈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高兴了两分钟后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又摸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这一次电话很快接了起来,一个温柔的让人甜掉牙的声音响了起来:“夏凝,你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啊?是不是易立幸快要出来了啊?”
“秦暖,我今天要处理的就是这件事,你如果想要救易立幸,你就赶紧给我送点东西过来,迟了可就晚了。”夏凝一改和贺行说话时候乖巧甜蜜的样子,此时她说话冷冽,就像是冬日从结了冰的湖面刮过来的冷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