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行的额头抵着傅菡的额头，他低声说：“小菡，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傅菡明显颤动了一下，这是贺行第一次说“爱”，说不感动是假的，甚至可以说她心里非常感动。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水到渠成的，校服上的第二颗纽扣，山地车后面加的座位，一个肩膀背着一个书包……

所有青春期经历的事情他们都经历过，他们是彼此的见证者，见证着一个顽皮的男孩子长成一个芝兰玉树的少年；见证着一个流鼻涕的跟屁虫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美少女。

他们还没说“爱”，甚至还没说“喜欢”的时候，他们的身上已经落下了一纸婚约，傅菡自然是高兴的晚上睡不着觉。

贺行的表现一如既往的平淡，傅菡按照自己的理解，认为他没反对就是同意，所以她也从来没问过贺行到底喜不喜欢她。

“小菡，你在听我说话吗？”贺行的手抚上傅菡的脸颊，他的手恍惚比她的脸颊还要大。

“啊，我……不好意思，你能再说一遍吗？”傅菡的脸红的发烫，她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贺行表白的时候走神，这说出去只怕都没人会信。

“说多少遍都可以。”贺行轻笑着，他微微抬起傅菡的下巴，逼着她和他对视：“小菡，我说我爱你，你相信吗？”

她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告诉她要冷静；可是这个声音很微弱，很快便被滔天巨浪裹挟了，她几乎是想也不想的点头，又唯恐贺行不相信，忙开口补充：“我相信，我相信。”

笑容一点点出现在贺行的脸上，最后他笑出了梨涡和星星眼：“那你愿意和我恢复婚约吗？”

傅菡混沌一片的大脑突然劈下来了一道闪电，她的理智也终于回来了，她缓缓后退两步将贺行的手从自己脸颊上拿下来了：“这个问题我现在无法回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