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齐宴气笑了。
他不管不顾的走到对面,用自己的指纹开了时清的房门,很想问她到底是为什么。
时清这边的灯也都关着,他推开门走进卧室,质问的话堵在心口,最后只轻声问了句:“怎么过来了?”
发不出一点火。
时清没应他。
房间内又陷入无尽的沉默。
梁齐宴一直站在床边,直到听到轻微的抽泣声,深邃的黑眸在黑暗中猛的一缩,坐到床边将时清捞起来抱在怀里,温柔的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抚道:“好了,好了别哭了。”
时清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没来由的情绪,不打一声招呼就离开。
鼻腔里全是梁齐宴身上的气息,时清眼泪掉下来,打湿了他的肩头,就像她做梦的时候,成年的梁齐宴抱着小小的她一样。
梁齐宴抱着时清,任由她头埋在自己肩上,温热的水珠在肩膀留下一滩水滞。
他的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在黑夜中给了她最大的安全感。
他耐心的等着时清,直到时清不再哭泣,他才扶着她的肩膀,让时清正视着他。
黑暗中,什么也看不到。
时清回房间没有开灯,摸黑上的床。
开始只是不想再躺梁齐宴身边了,直到她知道梁齐宴过来,才忍不住的情绪。
每次都是梁齐宴主动来哄她。
时清擦干眼泪,声音带着刚哭过的沙哑,“梁齐宴,我是不是一个特别失败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