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听说你这两年久病在床,记忆力也下降了不少,想必你也记不得第一次跟云舒表白时候的场景了吧?”
宋伯应干脆装忘事:
“老了,还真是记不住了,大哥倒是记性不错。”
宋伯承点头:
“那是,我记得那天是乞巧节,也就是你们年轻人最喜欢过的七夕节,三弟他为了这次表白准备了很长一段时间,平时从来不顾及形象的书呆子,那天很难得的捯饬了一番,穿西装,打领带,还特意去买了一束玫瑰花,结果他见了云舒,一紧张,居然闹肚子了。”
说到这儿,宋伯承毫不顾忌自己长辈形象放声大笑。
俨然把唐离等晚辈都当成了昔日旧友一般。
说来奇怪,虽然宋伯承的确没有顾及自己弟弟的感受,唐离却从他爽朗的笑声中,感觉到他好像没有那么的阴沉和蔫坏。
他身上有股北方汉子特有的豪爽,令人讨厌不起来。
反倒是宋伯应,唐离偷看了他好几次,虽然他是个病人,脸色本就不好看,可他脸上的神情,更像是一只隐忍蛰伏的狐狸。
唐离的关注点,更多是在宋伯应的身上。
宋伯承见晚辈们不敢接话,又继续说道:
“三弟一直有这毛病,一紧张就喜欢上厕所,那天才把云舒约出来,花还摆在座位上,他人去厕所蹲了一下午。”
“害得云舒坐了一下午,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最后还给他叫了救护车来,闹了好大一场乌龙不说,花还丢了。”
说到这儿,西冷笑出声来,追问:
“花怎么会丢的?是不是去医院了,花忘了拿?”
宋伯承摇头:
“压根不是这样的,他因为太过紧张,把座位号说错了,买来的玫瑰花被隔壁桌的小情侣拿了去。”
想来他是觉得这件事很有趣,所以笑的很大声。
西冷微微笑,职业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