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一定会撮合南州哥哥跟漂亮姐姐的。”红棉气嘟嘟的说道。
霍沉予不跟她一般计较,却对宋南州说:
“南州,多谢你出面帮我拍下那幅鸳鸯图。”
那天宋南州也是赶巧,本想悄悄去悄悄回的。
没想到自己会高调亮相。
他对这幅画的来历很感兴趣:“拍卖这幅画的主人,到底是谁?”
按理说,整个潭州就没有霍沉予不敢出面去做的事情。
霍沉予起身:
“回去劝劝你家丫头,一个连字画都不懂的人,是没办法走入你的内心去看看你所处的世界的。”
只此一句。
宋南州秒懂。
所以在霍沉予离开前,宋南州拍了拍红棉的胳膊,对她说:
“你去车上把唐小姐的衣服拿来,请沉予帮我转交。”
“凭什么?”红棉嚷嚷。
有了那件衣服,才有约见她的理由。
就这么拱手让出,再见面就很难了。
但宋南州已经沉了脸色,红棉不敢惹他生气,只好照做。
拿着唐离那天穿上的外套,衣服上还有她的气息,霍沉予坐在车里,心情久久难以平复。
他莫名有种后怕的感觉。
陆知行这么高调的在他面前宣誓唐离的主权和归属,他都不曾如此胆怯过。
偏偏是一个看不见这个世界的宋南州,让他突然意识到,一个双眼失明的画家,和一个盼着远离俗世纷争的作家,是真的天生绝配。
江眠见霍沉予脸色不对,小心翼翼的问:
“老大,我们现在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