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个字音。
贺子言神奇地听出了她的不对劲。
也许,是这场会面结束得太快,他早有预感。
总之,在姜落应完,他便立即道:“定位发我,马上就来。”
卯足力气,姜落又“嗯”了一声。
嗓子似乎被浓稠的浇水粘住,搓不开。
脑袋瓜一直嗡嗡的,姜落六神无主地走出餐厅,来到路边等候。
天很亮,亮得她眼前略有发白。
道上车来车往,鸣笛声与轰鸣声交织,嘈杂像是流动的线型。
每个人都行色匆匆,顾不得停下喘息。
大家像是正在运行的代码,不断跃动不断行走。
眼前的这个世界都不太真切,她不止一次地想,是在做梦吗?
刚刚,她和小林哥的争吵是在做梦吧?
不然,为什么小林哥会说要和她解除合约呢?
可是,她为什么会做这样可怕的梦啊。
还好,是梦就总会醒来。
过一会梦就会该醒了。
她独自站在矗立的街道名牌前,一动不动,如一尊雕塑般在等候梦醒时分。
“滴——”
喇叭声起,姜落回过神来,看见一辆黑色的车在她面前停着。
不知停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