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躺了会,施烟耐不住悄声唤道。
姜落迷迷糊糊地“嗯”了声。
她太累了,眼皮仿佛有千斤重,睡意笼罩在脑袋顶上,垂垂将落。
“落落,你是不是……”施烟趴在枕头上,八卦又好奇:“换沐浴露啦?”
“咳咳。”姜落瞬时清醒。
她说的不会是……贺子言家的沐浴露吧?
在贺子言家,她因为觉得泳池的水脏,反反复复洗了三遍。
可是,距离她在贺子言家洗澡都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
还能闻得出来?
凑上来,施烟用力嗅了嗅,“你这个香味好熟悉哦,我好像在哪闻到过,可是我又想不起来。这是什么牌子啊?”
“嗯……嗯……”装出睡中呢喃,姜落自然地翻了个身,背对施烟,没应。
黑暗中,她撇起嘴角,心在怦怦跳。
好在,如此之后,施烟没了动静。
警戒了几分钟,见施烟不再追问,姜落松懈下来,终是难敌睡意,坠入了梦乡。
夜深了,小屋渐渐归于宁静。
几间卧室接二连三地暗去。
唯独一楼的一间,与星相伴,灯盏长明。
-
翌日。
“太奇怪了。”坐在餐桌前,施烟见姜落走来,着重重复:“真是太、奇、怪、了!”
“什么?”姜落挨着施烟坐下。
桌上摆好了早餐,煮方便面,是施烟做的。
“都8点半了,贺总居然还没起。”施烟嗅到一丝异样的气息。“平时噢,贺总六点多就起来了!我的生物钟习惯了六点多起,每次我起来之后,都能看见贺总,就今天没有!”
姜落漫不经心:“也许是出去了。他也很忙的。”
“就是没起!”施烟抬起下巴示意,“车还在外头呢。贺总也会睡懒觉吗?那不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才会有的行为吗?”
什么凡夫俗子啊?太夸张了。
握起木筷,姜落无奈,“睡懒觉也很正常吧,子言也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大男孩啊,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老头子,哪能天天六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