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落现在不仅是一头雾水,更是一脑袋的脏水,她苦思冥想,也想不到到底是哪一句惹贺子言不开心,“是不是我哪句话说得不对?”

贺子言不答。

车内笼罩着低气压。

姜落皱眉。

嘁。

冷暴力!妥妥的冷暴力!

叹了口气,她再言:“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你得告诉我呀,好歹要给我一个狡辩的机会。”

熟悉的小幽默。

恰到好处。

贺子言几乎是一瞬间就翘起了唇角。

暖风盈满,外头的料峭春寒留在外头,车内是暖意融融。

面对姜落,贺子言毫无招架之力。

拿她没办法。

他不说,是说不出口。

长期以往的理智,给他上了一道枷锁。

耍脾气,这本身就是一件不酷的事。

他不允许自己成为一个不酷的人。

可是……

落落让他说。

他闷声:“你说你要在车下晾干才上车。”

“那……”姜落傻眼。

张着嘴半天,才记起来要解释:“就是字面意思呀,我浑身脏兮兮的,坐了你的车,你的车也脏了。”

指着坐垫,她用力地说:“你看,的确脏了。”

这有什么可生气的呢?

刚扬起的笑容再度消失,贺子言问:“在你心中,我就是那样的人吗?”

是小孩子闹脾气的口吻。

不满,不甘,不理解,还有一丁点委屈。

“不不不……”姜落连连否认,她五官拧起,快速且结巴,“我我就是……就是……不想弄脏你的车嘛,没有上升到对你这个人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