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姜落则随意些,修长的双腿笔直伸着,惬意地拥抱海风与美好的夜晚。
沉淀了会,晕乎的脑袋清醒了。
姜落忽然记起,出门前,她还决意要和贺子言做关系隔离,要故意对贺子言表现得冷漠,好让他知难而退。
结果呢,一天下来,关系不疏反近。
姜落是个自律的人,工作期能够管住嘴严格节食以维持体重,非工作期能够按时睡觉以保持身体状态。
可在碰到贺子言后,她的自律溃不成军。
自己立下的那些规矩,终究是被自己逐个被击破,碎成渣渣。
总是在不见贺子言时告诫自己要疏离,一见贺子言,就沉沦在他的温柔、细心、体贴以及不时出现的腹黑中。
原来,好感的野蛮生长,是自律所无法约束的。
“落落。好些了吗?”贺子言再问。
听得出来,他依旧悬心未落。
姜落慵懒地“嗯”了声,手撑在横椅上,摆动着小腿。
“我没事啦。”她软绵绵道。
贺子言松了口气,“那就好。”
船慢慢前行,推开波浪,波纹一圈圈扩散。
二人静默地坐了会。
眺望着远处的灯塔,听着轮船鸣笛声,贺子言忽而开口:“落落,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已过直播时间,工作人员收工了,许是因吃人的嘴短,吃了贺子言的东西后,大家都只在舱内窝着,没来打扰他们。
天地安静得仿佛只剩下他俩和苍茫的大海。
不被监视,姜落毫无心理负担,爽朗地应:“问!”
“到目前为止,你给这个约会打几分呢?”
贺子言面上平静,望着前方,无波无澜,如同毫不在意。
只是,微微蜷缩的手指出卖了他。
他是紧张的,好奇的,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