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了挠眉骨,姜落心道:看出来了,他是真的很爱这家餐厅,连这种奇葩菜名代表的是什么菜都还记得。
视线不自觉转到秦宁旁边,那位大兄弟还是面有不快。
很奇怪,他分明90的时间都是面无表情,但姜落就是能从那不同程度的面无表情里感觉到他起伏的情绪。
她打量着他,试图在撞到他的目光时给他一个宽慰的眼神。
可惜,他没看她,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我也去。”姜落跟上。
许露瞥了眼,想动,又咬了咬唇,忍住。
追求别人,就像放风筝,要张弛有度。
姜落在后亦步亦趋,贺子言恍若未闻,直直走去。
他穿梭在绿意盎然的餐厅内,满目旖旎风光,城市里难得一见,却毫无兴致,麻木得像是一列只会按轨奔驰的列车。
姜落困惑了。
贺子言到底是在生许露的气,还是在生她的?
她不大能理解贺子言生气的原因。
许露对她夹枪带棒,就算在座非要挑出一个人生气,那也应该是她。
更何况,从刚刚的战况来看,贺子言明明吵赢了。
这更不需要生气了。
赢者当自得。
当然,如此小失风度。
走出十米开外,姜落做贼心虚地回身瞥了眼确认,的确与他们的餐桌已有些距离。
她压低嗓音,鬼鬼祟祟地唤道:“贺子言。”
一如急刹车,贺子言瞬时止步,但没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