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那一站,形如一座大山。

打不过。

迫于淫威,贺子言决定放弃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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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个小时后。

看到贺子言检查结果全部正常,计北适才放行。

“真是欠了你的,你突然昏迷这么久,结果什么异样都没有,你知不知道,这几天都是你爸爸我衣不解带地照顾你……”

一辆玛瑙灰保时捷911驶出医院,入了宽阔街道,风驰电掣,疾驰而行。

贺子言不语。

奇怪。

平时听到“爸爸”两个字,贺子言早该反击了,现下却是一言不发地望着窗外,置若罔闻。

侧目瞟了他一眼,计北问:“你醒了之后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现在还要赶去公司,到底怎么了?”

“如果我说我的意识进入了一个游戏里,当了几天游戏人物。”视线仍旧丢在道边,贺子言懒懒地问:“你信吗?”

“靠!这么神奇?当然信啊!”计北嚷嚷,“这不是恰恰说明我们的脑云是能够实现的吗?估计是意识传输的时候发生了意外,才会接入游戏数据库……”

关于技术的讨论,似一个火星,投来,尔后“噌”地点燃贺子言热情的火把。

那是从前。

从前,只要是技术相关的话题,总能勾起贺子言的激情。

可现在,他什么都听不进去。

脑袋上像是蒙了层纸,把情绪隔离在外。

木然的,淡漠的。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须臾间,他生出一个不该有的念头:成为“严子鹤”,也不错。

严子鹤。

贺子言垂下眼睑沉思。

计北的聒噪嗡嗡隆隆,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