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声说着,还是十分配合的靠在冷肃腰间,任由他将药敷覆盖在她眼角上,并在她脑后打了结。
“你把结移开一点儿,待会儿睡觉会磕到脑袋,不舒服。”
冷肃动作一顿,又将打结的地方改到侧边。
药敷的药效很快。
敷上没多久,颜焱就能明显感到眼睛上传来的淡淡暖意。
她翻了个身,也不管自己到底有没有睡正就躺下来。
冷肃见状,默默将剩下的药敷放回保温箱中,回身坐在她身边,捏了捏她的下巴,“要不要给郑荣君打个电话?这会儿……”
这会儿,郑祁笙应该已经送去殡仪馆了。
颜焱比谁都清楚后事的处理过程。
她翻了个身,伸手抱住冷肃的腰,闷声道:“我有些怕。”
“怕什么?”冷肃干脆将她抱起来抱在怀中,难得能光明正大的和她温存不被她拒绝。
“我这几天迁怒于他,我怕他怪我。”
“既然担心,那就主动把话说开,主动道歉。”
这道理颜焱当然懂,可是,“君大哥现在肯定心情很不好。”
父亲病逝,他作为子女,只怕现在并不是她道歉的时机。
冷肃细想,也是,但郑荣君不适合打电话,也还有其他人,“他们都很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