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这个男人凶起来,比踩狼虎豹还要可怕。
就像现在。
他沉着脸,面无表情地在她面前蹲下。
“十二个小时是我忍耐的极限。”
颜焱眨眨眼,兵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男人也没有解释的打算。
蓦然伸出手,小心拍掉身上的积雪。
他说话时,染了雪的温度,冒出一阵烟雾。
“回家。”
回……家。
回哪个家?
颜焱很想问他,要回哪个家?
也不对。
她的家……
她的家在哪里?
军大院?
还是成德恩酒店?
亦或者是……
已被封的西厥府?
这些……只怕都不是吧。
她忍不住叹息。
任由男人将她打横抱起,一步一步朝阶梯下走去。
上下楼梯一起一伏间,她迟钝地抬头,看向又好像是重新刷落雪花的天空。
白茫茫的一片,慢慢的在她眼中,化作一方混沌。
蓦地心痛了一下。
“你知道……我家在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