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焱刚刚喝了粥又喝了药,满嘴青涩,但并不影响她声音的严肃,“你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或者你不说,想让我直接问伴生?”
伴生虽说是高溪的摄影师助理,但实际上,还是颜焱带过来的人。
高溪撇撇嘴,认命了。
“行叭。这么讲,我缺钱,而节目组的邀请费及其他费用一并算下来,我给他们腾出院子三天,就能轻松入账五十万。这比买卖我不亏。”
“怎么忽然缺钱——”颜焱面色一紧,“那些人又来打这个大院的主意?又来找你要钱?”
气氛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高溪沉默了片刻,才轻轻应了一声,“嗯,开口就是一百万,说给了就还我屋契。”
那些人就是高溪那些极品亲戚。
高溪的爷爷是高山村旧事的地主,后来改革后土地分匀,最后就只留下现在的高府大院。
爷爷去世后,高府就传给了高溪的爸爸。
只是高溪的爸爸妈妈在他年幼的时候车祸双双去世,高府没了家主主母,一群亲戚便一个个打着照顾抚养的名头鸠占鹊巢,一直到高溪辞掉北军医院的工作回到高山村,高府才回到他手中。
只是回,屋契却被那些亲戚藏着,美其名曰保管,实际上就是以此要挟高溪按时打钱。
知道高府、屋契他们肯定是转移要不过来,就像是吸血的蚊子,赶不走、灭不掉,时不时上来吸一口。
她刚住过来的时候,虽然是瞎眼状态,但也将那些人的嘴脸看的一清二楚。
“只怕你给了他们一百万,也不见得真的会还你屋契。”
“我知道,但到底是与我有一丝半缕血缘关系的亲人。”
“所以你就这么一直纵容着,养虎为患?我当时就跟你说过——”
“我没有亲人了,颜焱。”
话题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