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你想吓死谁啊。”
叶帆除了被靳时跃暴躁的举动吓到了之外,还被他的状态吓了一大跳。
靳时跃此时此刻, 头发凌乱, 脸色发白, 眼下是一片青灰,瞳孔中有红血丝。身上穿着皱皱巴巴的制服,衬衫扣子都少了几颗,松散地敞开,裸露的皮肤像是有些发红。
他憔悴,狼狈。然而眼神却阴鸷,布满戾气,不爽两个字就写在脸上。
“有病?”
他态度不耐又恶劣。哪还有平日里的从容谦逊,“怎么走哪儿都有你?”
叶帆莫名有种如果他再多敲两下门靳时跃估计得冲出来揍他两拳的错觉了。
靳时跃阴恻侧扫了眼叶帆,便转身走进去,重新躺回床上,疲惫地阖着眼,眉头紧锁。
“我后院儿又起火了呗,她把我赶出来了,没地儿去了,就想着来这儿住一晚,结果前台说你在这儿呢。”叶帆也走进来,“给你打电话,你还关机了。”
这家酒店是靳时跃家里的,离公司也近,常年为他留着一间专属的总统套,以前靳时跃要没时间回家就会来这儿休息。
叶帆也是,沾了靳时跃的光,酒店里的工作人员都认识他,房间也随便住。
只是没想到,“你这新婚燕尔的,好不容易休个假不跟你媳妇儿腻歪,怎么来这儿了。”
叶帆一走进来,就闻见弥漫在空气里的酒精味,味道浓烈,都有些刺鼻了,桌上躺着一瓶名贵烈酒的空瓶子,应该不是靳时跃喝光的,因为桌上还有未干的水迹,地毯上湿了一大片而且墙角那一处还有密密麻麻的碎玻璃。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发生了什么事,叶帆一针见血:“跟你媳妇儿吵架了吧?你也被赶出来了?还自个儿喝苦闷酒呢?”
“闭嘴。”靳时跃头痛欲裂,下颚紧绷着,嗓音低得发哑,“安静。”
下一秒,叶帆果然不说话了。
空气寂静了片刻。
靳时跃又忽而开口问:“几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