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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车去了自己租的住处,这里离她曾经上班的学校很近,就在学区房区域内。只不过小区挺老旧,电梯时常坏。

今天也好巧不巧,她赶上了电梯坏的好时候。

只能步步维艰地搬着笨重的行李爬到六楼。

气喘吁吁地来到门前,摸出钥匙。

然而插了几次都插不进去。

她仔细看了一眼,发现锁居然换了。

她打电话询问房东,房东说是她母亲换掉的,说是之前那个锁坏了,她母亲便帮她换了把新的。

孟璃握紧了手机。

当初之所以租房子来住,就是借着上班的由头从家中搬出,刘玉琴问她要了出租屋的钥匙,她听话地给了,可刘玉琴一次也没来过,她便重新换了一把锁,并且没有给刘玉琴新锁的钥匙,也没有提过。

孟璃大概能猜到,肯定是她离开南城后,刘玉琴来找过她,发现门打不开,所以一气之下便撬开了门锁,现在又故意换上一把新锁,让她回来之后没有地方可去。

刘玉琴的作风,她早该习惯才对。

孟璃坐在行李箱上发了很久的呆,最后还是回了家。

该来的总归要来,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

问题本身就不单单只是一把锁这么简单。

她站在熟悉的家门前,反复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建设,那些措辞打了一遍又一遍腹稿,最后终于鼓起勇气按了门铃。

说来可笑,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她居然不知道密码,想进去还得像登门拜访的客人按门铃,等待主人来开门。

而迎接她的,估计没有一张笑脸。

在他们眼里,她也并不是需要客气对待的客人。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来开门的并不是刘玉琴,也不是她父亲孟江国,而是梁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