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什么时候?”
车停了,但谁也没动。凌然像是没听清,投过来一个询问的眼神。姜宛想,这是个好时机。
“我说,我们要不要继续。”她喉咙有点干涩。“还是你不想。”
车门没开。他把姜宛按在角落,声音很低,但嘴角是笑的,黑色瞳仁在暗夜里闪闪发亮。
“车上没套。”他慢条斯理,眼神从她锁骨往下溜:“下次应该多备几盒。”
姜宛用三秒钟就跳下了车,点头哈腰:“您客气了,您慢走。”
她蹦哒回酒店,知道他在后面看着她。快进门时,手机响了。接起,是凌然的声音,心情愉悦。
“忘了说,有个忙,想请你帮我。下周三在京城,老爷子过寿宴,要我带未婚妻。”他停顿了一下:“你可以么?假扮。”
“好啊。”她继续谄媚:“能帮到您是我的荣幸。”
凌然又低声笑:“你别走,让我再看看。”
隔着玻璃窗她转过身,看不见车里的人影,于是她使劲晃了晃手臂。这样是有点傻,但在他面前没必要装聪明,傻子才能活得久。
“姜宛。”他声音还在,隔着听筒在她耳边震。
“下次想用刀,我教你。”
姜宛在那瞬间有种错觉。好像冀州十一月的那场初雪,落在了回归线以南的地方。
车开走了,凌然靠在后座长呼一口气,抽掉所有筋骨般,整个人阴沉下来,被黑暗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