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坐着聊了一会儿,周棠才知道,他们就佟山一个儿子,今年三十岁,六岁那年的一个电闪雷鸣的夜晚,他不知怎么跑了出去。
一夜都没找到,后来在一片废弃的破楼里,找到了浑身湿透,晕过去的佟山。
自那之后,他就病了,智商就留在了那一年,整日胡言乱语,胆小懦弱,一犯病就浑身发抖,口吐白沫,有时还倒地昏厥。
周棠来了大半天了,也没见到他,于是问,“怎么不见佟山?”
佟氏夫妇相互看了一眼,佟伯才满脸哀愁的说,“他在房间里。”
又犹豫了一下,“周医生,要不还是算了,我怕他吓到你,我带你在这山里玩玩,中午吃个,下午你就回去吧。”
周棠摇了摇头,“我既然来了,哪怕治不了佟山,也得看看情况如何,到时候回去以后,我可以找专家请教,怎么也不能白来一趟。”
佟伯迟疑了很久,才叹着气,“好吧,周医生,你做好心里准备。”
他说着,就带周棠,走进了旁边的一个房间。
房间里很暗,大白天窗户也关的死死的,帘子也拉着,屋子里一股子难闻的气味。
佟伯主动解释,“佟山自那次出事后,不能见亮光,只有待在黑暗中,情绪才稍微稳定点,他在那儿。”
周棠看过去,只见轮椅上坐着一个身体发福的年轻人,不,确切的说,是被绑着。
他穿着还算干净,低垂着头,像是睡着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