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云看着儿子吓了一跳:“儿子?天呐,他又打你了?”任云一脸心疼的冲上去,“都是妈不好,妈惹了你哥生气,他才把气撒在你身上。他打你哪儿了……”

“够了!”睿相昌忽然大喝一声,铁青着脸,“不就兄弟之间打闹两下,睿言,自己去找佣人,擦药酒。”

睿言很怕睿相昌,忍着怒气转身走了。

任云看睿相昌仍旧余怒未消,忙脸上再挂上笑,追上走到门口的睿渊:“孩子,你要去哪儿?我去派车,让司机送你去。”

睿渊转头好笑似的看了看任云,复又回头看了看家中客厅上端坐的父亲,方轻声道:“其实你不必这么费力演戏,这个距离,我爸听不见你说什么。”

任云笑僵在嘴角:“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阳光下,少年琥珀色的瞳仁闪动着晶莹的光,任云很讨厌这一双眼睛,尤其像他的生母一样,仅凭一双眼睛就能俘获多少人心。任云最讨厌这种天生的优势。

睿渊此时并不知晓任云想些什么,他只是泰然自若的望着她,声音平静无波:“现在我彻底走了,你应该挺高兴的吧,不过,阿姨,你放心,我会回来的,等我爸死的那天,我一定会回来,和你,和睿言,抢东西!”

任云彻底怔住了!阳光下,十七岁的精致少年眼角眉梢都带着浅笑,可那笑,没有丝毫温度。

那个小男孩儿,那个小时候只能跟在他妈屁股后头哭鼻子,长大后躲在房间不敢出门,甚至上学后连话都说不明白的小男孩儿,何时变成这付样子?

还是说从始至终,那个瘦弱不堪的小男孩儿,脑子里一直都是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