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梓荞怔怔看着,忍不住唇角牵动,冷笑,刚刚被吻破的嘴唇又涌出血来,一股血腥味瞬间弥漫舌尖。

舒梓荞低头继续整理资料,那一双原本晶莹美丽的杏眼里,此时连刚刚的愤怒交加都没有了,只如失去太阳的天空一般,只有散不尽的黑暗与绝望,永远透不过光……

身体忽然震动了一下,舒梓荞猛然惊醒,睁眼,原来,刚刚是梦。

马路上疾驰的保姆车里,舒梓荞回忆着刚刚那个和事实毫无二致的梦境再一次感觉头痛欲裂,从那一天开始,这个噩梦便始终如鬼影一般如影随形的跟着她,她已经许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助理小安从后座递来一瓶水:“舒姐,又做恶梦了?”

舒梓荞咕咚灌下几口凉水:“刚刚我好像隐约听到你在讲电话。”

“是周律师,”小安踟蹰着开口,“他说您之前给他提供的名单里,没有一个人愿意出庭为您童年曾遭受过父母虐待的事情作证,所以,您想断绝亲子关系的主张,恐怕胜诉的希望不大。还有,他说……他想辞职。”

“又辞职?”舒梓荞声音高了几度,“是因为惧怕顾圣易的施压吗?”

“理由,他没说。”

舒梓荞冷笑一声:“还会有其他理由吗!小安,继续帮我找新的律师,放出话去,不管多贵我都愿意请,只要他能帮我打赢官司。”

小安先是点点头,半晌,终于忍不住抬头道:“舒姐,要不您再联系一下季哥,季哥现在虽人在国外,可他人脉广,他如果愿意帮忙的话,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