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波波淡定地用勺子划拉粥,“我是妹妹从大马路上捡回来的,她没跟您交代吗?”

“……”

刁氏仔细回想了下。

还真是!

习惯了孙女往家里带人,后来就没咋询问。

一听说是“捡”来的,刁氏就没了多问的兴趣。

反正孙女就那臭毛病呗。

老太太吧嗒了两口粥,遗憾地叹气:“既然是有正事,那我就不多留了,要是什么时候得空,记得再来家里坐坐。”

王有才笑眯眯地答应:“好说好说……”

其实大伙儿都知道,此一别,今生再难相见。

连刁氏都是这么认为的。

哪个正常人,没事儿会从京城跑来北境?

她寻思着,估摸是沾了小薛的光,有人要给他挣功绩哩,如今铺好路,自然是要离开,没个什么要紧事,应是不会再来了。

沈家的饭桌上向来是欢快的,唯独今天例外,气氛显得有些低迷。

牛春华全程板着脸,吃了一碗粥,丢下碗就走。

她是为着老王才抢来这个机会,如今心里的话还未有机会道出,那冤家便又要逃走,难免感到委屈。

心说,自个儿就那么讨人厌吗?

老宋冲老王挤眉弄眼,老王连连摇头叹气。

沈春行懒得看他们打哑迷,招呼一声,随着薛永安去县衙。

陈嬷嬷既然醒了,自是要去瞧瞧的。

“不用我跟着吗?”常大夫在后面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