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见到晨光透进窗户纸,薛永安,起身,理了理未曾换下的衣裳,迈步走出屋子。
这会儿大家都还睡着,昨儿忙活的太累,吃的又太迟,公鸡留在村里,没有打鸣声提醒,谁也不愿离开梦乡。
他默默去后院打井水,填进灶房外的水缸里。
等再要返身去打水时,院里已多出一人。
“我来吧。”
杨一伸出手,薛永安也不推辞,把水桶递给他。
这人武功不比自己差,院里稍有点动静都瞒不过他。
也正是有老杨在,薛永安才能安心留在县城,不然,哪怕苏苏说破天,他也不会去当那劳什子县令。
转过头去烧热水。
烧完热水又去煮粥,把昨天剩的几个馒头,切一切,裹上蛋液煎了。
直到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薛永安才停手。
“起的这么早,莫不是认床?还是说,枕边无人,不习惯?”
小姑娘站在灶房门口,探头探脑地张望,笑容促狭。
“恩,枕边缺你。”
少年眸中满是宠溺,把牙刷递给她,又积极地拿起铜盆打洗脸水。
半宿难安,便在顷刻间化为踏实。
心里猛地生出一个念头。
两世为人,许就是为了在奈何桥边遇见她吧。
“你别这样,搞得好像我已经嫁人……”
沈春行有点不习惯,含着牙刷嘟囔。
“他这可不像是娶媳妇,明明是倒插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