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她不知自己这幅娇艳欲滴的样多诱人垂涎,甫一会儿工夫,就有不下十余人的目光往这桥上撇来。
甚至有个身着长衫的小郎君蠢蠢欲动,欲上前与这小娘子搭话,但碍于她身旁英俊高挺,沉稳霸气的男人愣是被旁人拉住了,“张家小子,不要命了?你可知那人是谁?”
那小郎君甩了甩被那人拽过的袖子,眉毛一挑,昂起下巴高傲异常地瞪那人一眼,“那你倒是说说这人是谁?”
“这可是当辅佐朝政首辅大人啊!”人群中不知是谁回答了他的问题,瞬间,这小郎君的脸部倏然涨红,手心流汗,头皮发麻,恐惧的冷汗从他额头淌下。
最可怕的是他仅仅只听了那人的名讳,就吓得屁滚尿流。
桥上拎着糖葫芦的江聿修听见有人提及自己的名讳,当即垂眸望去,这一眼冷若冰霜,吓得本就战战兢兢的某人更加魂飞魄散。
“吾有这般可怕吗?”他轻挑眉头,明明如此轻佻的举动被他做得矜贵清冷。
“过来。”他清冷出声,语气凉薄,沈青枝知道他是对自己说的,连忙咽了咽口水,抓着冬葵的胳膊往他那边靠了靠。
“今夜风大,出来做什么?”
风确实大,特别是湖畔的风,带着一丝丝凉意,沈青枝冻得捂嘴轻咳出声。
下一秒就闻见熟悉好闻的鹅梨果香飘来,而她柔弱妙曼的身躯也被诺大的墨色大氅盖住了,她抬眸,撞进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眸里,那双狭长眼眸清澈明亮,仿佛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心,她蓦地将头低了低,恨不得低到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