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本太子是来让你认输,不是在跟你商量!”太子莽撞说道,“不是连你这小小太医院也要忤逆本太子吧?我可是太子!太子!大羽唯一的储君!”他屡屡受气,此刻已是嚣张跋扈起来,“本太子问你能不能做到?”
方院使目光沉冷镇定,说道:“恕下官无法做到。”
太子瞪大了眼,怒火更盛:“连你也忤逆我!我在你们眼里算什么!你等着方德,本太子迟早会找你算清这笔账!”
他暴怒拂袖,将桌上的砚台扫落地上,墨汁顿时溅了一地,砚台也碎做几块。
方近谦看着愤怒离去的太子,竟也不想去送了,他都想说他是不是失心疯了!
方院使皱眉说道:“他为何突然要来给辛夷撑腰?”
方近谦到底常在外头走动,更加清楚城里的风声,低声:“听闻皇后娘娘属意姜辛夷,要太子收进府里。”
方院使恍然大悟的同时又觉可笑,他摇头叹气,让这样的人登基为帝……对太医院可是一种灾难啊。
他不愿多发表言论,只想做好太医院的事。他回到桌前要继续审阅卷子,可方才还在桌上的卷子此刻竟不翼而飞了。他上下翻找,连桌底都看了一遍都没看见。
“父亲在找什么?”
“卷子不见了。”方院使说着,猛地想到方才在桌前鬼鬼祟祟的太子,顿时一口气冲上喉咙差点将他憋死,“太子偷了考卷……”
方近谦愣住:“他偷考卷做什么?”
方院使想来想去只想到一个可能,顿觉好笑:“他怕是以为这是我们拿来跟辛夷打擂台比试的卷子,所以偷了给她献殷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