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辛夷说道:“嗯,我肯定他是。虽然我不知为何每次都能认出他,但我能肯定他就是黄天师。可惜血葡萄都变质了炼不成药,否则我非得往他嘴里塞一把药。”

“他若的是,那事情就变得棘手又有些可怕了。”

“可怕?”

李非白路上一直在思量这件事,如今思绪理顺了些,说道:“我们初见黄天师是在瘟疫小镇上,当时他在大肆敛财,怂恿县令封镇,惹得百姓怨声载道;后来二次交手是在血葡萄一案上,他成了明月夫人当铺的大掌柜,为她敛财以及蛊惑操控朝廷官员;这第三次交手,便是贡品一案,依旧是与钱有关和朝廷局势有关。”

经他这一整理,姜辛夷也明白过来。她说道:“都是有预谋的敛财和扰乱朝廷么?”

“是。”

“他在谋划什么?”

“嗯。如今看来,那县令、明月夫人都是被黄天师蛊惑,成了他的一枚棋子。可是……”李非白做了最后的假设,“黄天师也是别人的棋子。”

这三件事串联在一起来想,的确得出了一个令人意外又惊诧的结论。

谁要扰乱朝廷?

目的又是什么?

这个疑问若没有正主解答,按照目前手上的结果来看,根本就没有头绪。

“大夫?”

“大夫!大夫!”

“有大夫?!啊?大夫?!”

一个莽汉着急忙慌地拉着路人追问,有人不愿惹事便摆摆手,有的脾气暴躁的直接就说道:“连个‘请问’都不说,哪来的蛮夷!”

莽汉憋得脸通红,也不跟他吵,又扑向别人。

他的身躯与曹千户有得一拼,但装束却十分简便,那头上发饰也不像是大羽国人。

他很快就扑到姜辛夷跟前,李非白一手拦住他,问道:“你找大夫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