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厚忠说道,“那汪天贵就这么背黑锅了?”
成守义说道:“有人将他推出来,来堵住这即将决堤的堤口。”他默了默又说道,“不,或许应当换一个说法,是有人故意砸了堤坝,却在它将要泄洪时将缺口堵上了。”
杨厚忠的眉头就没松开过,问道:“为何那人要这么做?”
成守义说道:“为了惊起沉睡湖底的巨龙。”
“啊?”杨厚忠本来就头痛,听他打哑谜头更疼了,“你说人话。”
成守义无奈道:“你变笨了啊,要是是李少卿,一定能听懂。”
“可我不是李非白那小子啊。”
“……”成守义说道,“九皇子。有人想要把九皇子从水里逼出来,让拥护太子的人全都看清楚,到底谁比太子更有魄力坐那个位置。”
杨厚忠倒吸一口冷气:“这盘棋下的很险啊,但凡九皇子真沾上了嫌疑,这棋不就毁了?”
成守义笑笑:“若真是如此,那也证明九皇子没有被扶持的必要,连简单的自保都不能做到,又如何成为一枚合格的棋子?”
杨厚忠摇头道:“到底谁想要操控这枚棋子?又能摁得住么?”
“且看日后吧,皇上也不是个好惹的人。”
“嘘,莫说这种话。”
两个老友在说着这件事,内衙厢房中,也有两人在提着这件事。
虽说案子结了,但李非白始终觉得事情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他满腹心事,接着姜辛夷剥的糖莲子,一个接一个的吃,也不知吃的是什么味。直到牙齿觉得咬了什么硬物,磕得牙齿瞬间酸软他才回神,吐出一颗白色棋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