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已经局促不安,听着外面逐渐热闹起来的人声,仿佛错过了一个又一个客人,心都焦虑了。
姜辛夷说道:“你去吧。”
“诶诶。”丘连明走的时候又问,“我……”
“有空便过来,夜里不开门。”
“好好。”丘连明总算放下了心,他跑去竹筐里拿了一捧烧饼送进来,便挑着担子走了。
两筐沉甸甸的烧饼,压得年轻人的肩头深陷,缠得步伐沉重缓慢。
姜辛夷看了好一会,李非白说道:“我明白为何你对那些太医院的学生那样气恼了。”
一群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天之骄子,心性却那样急躁傲慢。有心学医的丘连明却连看书的时间都要拼命挤出来,两者对比之下,既是对前者浪费优渥机会的愤然,也是对后者无力精进医术的感叹。
他太懂她的心思了。
姜辛夷收回远眺的视线,说道:“人各有命。”
她能做什么?她做了又有什么用,顾好自己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改了一个便是一个。”李非白说道,“门外人也多了,你先看病吧,我这会要去礼部查案。”
“嗯。”
李非白出门见到宋安德正往这来,手上还抱着些衣服被褥,许是给他娘捎去的。他想了想叫住了他,说道:“安德,你帮我跑个腿,带个口信给杨大人。”
宋安德说道:“好嘞,大人尽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