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楚璧小腿捱了他一脚后,只觉一阵钻心蚀骨的凉意,随之又是令人难以忍受的剧痛传来,整个人重心不稳地重重跌倒在地。
他额上顿时汗如雨下,低头再看自己小腿,见它正以一种扭曲的怪异姿态连在自己膝下。
腿……也断了……
韩楚璧自知如今的自己已然无力同他们抗衡,愤懑、失望和滔天怒意将一颗赤诚丹心撕碎成一片一片。
赫连遂上前,踩过他那截断腿,半蹲下身冷漠地问:“十月初一你入司马府……去过后面阁楼?”
“不错,是老子干的。”韩楚璧扬起下巴,一口唾沫啐出,“堂堂大司马竟觊觎我妻妹……狗杂碎!”
赫连遂抬袖擦了擦耳边,举起刀就要砍下。
“慢着!”
端王突然出声制止了赫连遂。
他走到韩楚璧身侧,依然是带着那副风流倜傥的笑,只是在这种情况下看起来越发诡异莫测。
“你以为……那幅画像是出自大司马之手?”端王笑问。
韩楚璧倏然抬头,死死地瞪着他,本就拧紧的眉心越发纠结。
“孤好丹青,皇兄特许可用朱砂作画,堪比御笔。皇兄疼宠孤,孤便苦习丹青技艺,为的便是让他开心。
不说日月山林海,皇兄好佛法,孤便画了药叉大将、毗沙门天等一一呈上,皇兄十分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