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了清嗓子,谢听之抬头,正和他的视线对上,少年消融的坚冰又凝固起来,让云罗忍不住打个寒战。
其他的小弟子明显没有发现几个人的不对劲,左顾右看,对地牢内阴森诡谲的场景纷纷排斥,一个和云罗相熟的弟子凑到他的耳边,“师兄,这些人都是白伏的?”
虞乔卿也严肃起来,跟上来恰巧听到他的问话,思虑再三后道:“应当是上一任旬王留下来的,从骨相判断都是十五六岁的少女,他荒淫无度,倒也解释得通。”
提到那人,虞乔卿的声音也冷下来了。
既然是给了白伏,里面这么多的女子自然没有办法迁移,唯一的法子就是让其死在牢中,也算是掩人耳目的一种手段了。
这个白伏,和那个旬王真是歹毒心肠,蛇鼠一窝。
一路看过来,除了女子的尸骨,还有刚出生的婴儿,每当这个时候,谢听之就走在那一边,不让虞乔卿看这些。
“奇怪,这一路上怎么都是这些?”一个弟子疑惑道,走了这样长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千篇一律,他不由得放松了警惕。
云罗也蹙起眉头,停下脚步来,摩挲着下巴喃喃道:“不对啊,我之前和师兄来不是这样的场景,确实走得比上次久了不少。”
虞乔卿走到铁栏杆前,上下端详着到处散落的尸骨,头骨黑黢黢的眼眶朝着她的方向,让她背脊发凉。
“有什么发现吗?”谢听之寸步不离跟着虞乔卿,见她若有所思,低声询问着。
“走了这么长,连个看守的人都没碰上,以白伏多疑的性子,不应当。”听到少年询问,虞乔卿自觉地说出心中所想,回过神来发现是谢听之,又及时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