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律堂,顾名思义,便是审讯关押犯人的地方,而虞文德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毒害旬王,王后便擅作主张,越俎代庖将人带走,朝堂中已然引起诸多人的不满。

不过办法总比困难多,冷静下来的虞乔卿脑海中的思路清晰不少,也渐渐明白如何做才是眼下最好的处理办法。

听闻此话,丹音展颜一笑,虽然不能够及时老爷从戒律堂带出来,但至少能够见上一面,若是掌握翻身的证据,说不定还能借此机会卸掉右相身边的人。

虞乔卿显然没有她那么乐观,对于她而言,能够见到虞文德便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一夜难眠。

次日,虞乔卿难得起了个大早,昨日半夜醒来,因而此刻的她并没有太过困倦,一改常态,摒弃掉那些逶迤拖尾的长裙,转而换了一身方便行动的劲装。

柔顺的发丝在身后竖起高马尾,虞乔卿显然有些不适应,今日的她未施粉黛,如同出尘的幽兰,清新脱俗。

丹音也眼前一亮,随着她换上行动方便的短衣,主仆二人打扮得十分低调。

打开门后,早晨的雾气被破开云层的日光驱散,院落中的梅树萎靡着,上面的梅花也因先前虞乔卿嚷嚷着要吃梅花香饼而寥寥,缠绕在游廊上的藤蔓随风款摆着。

虞乔卿不想让谢听之知道自己擅自出门的消息,因而掩人耳目,趁着安平在门口打瞌睡的时候,沿着廊道的边缘离开了。

而谢听之对此毫不知情,房门依然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