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手僵硬在半空中, 良久才轻轻抚上虞乔卿的背,轻声道:“长姐, 怕是不妙了。”
谢听之已经说得很委婉了, 更不如说, 左相府如今风雨飘摇, 岌岌可危。他入宫的时候,那些人见到谢听之都避之如洪水猛兽。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王后在打压左相一派的人,更是在旬王死后, 第一个拿虞文德来开刀,以此来警示。
“那,那怎么办……”虞乔卿像是一下子失去了脊梁骨, 在即将瘫软在地上的时候,谢听之将她捞起来。
忽地, 她像是意识到什么,连忙道:“谢听之,爹爹是冤枉的!”
虞文德好不容易爬到这个位置上来,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每一步都精打细算,如履薄冰。
正因为身居高位,所以他事事在意,说什么话都要在脑子里过上好些遍。
见谢听之没有动静,虞乔卿的心也冷下来,和他拉开距离,声音带着几分冷意,“难道你也不相信爹爹吗?”
听闻这话,谢听之蹙眉,解释道:“听之自然是相信左相大人的,只是如今如何将人救出来,实在是有些棘手。”
虽然他确实知道朝堂上的动荡,但毕竟阅历不多,加之没有人脉,很难凭借一己之力挽救左相府于水火之中。
“若是在朝中有说得上话的人,兴许会容易些。”少年的声音裹挟在风中,捎入虞乔卿的耳朵里。
她的脑海中划过一个人的名字。
“我去找褚玄云,他一定有办法的。”虞乔卿似乎在喃喃自语,声音颤抖着就要跑出去,被谢听之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