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捂住口鼻,眼中涌现出浓郁的嫌恶,她稳住自己的情绪,慌忙道:“还不快去请太医!”

接着那些人将旬王架起来,抬离大殿内。

所有的人都知道,褚玄云都没有办法的事情,大概率是无力回天了。而王后这样只不过是给旬王一个体面,女子坐在上首,眸光阴冷地看向虞文德,沉声道:“如今的胆子越发大了,居然敢当面下毒,今日我必定要彻查此事,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这句话掷地有声,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所有人都觉得脖颈一凉。

谢听之望着站在上首的王后,在虞文德身旁耳濡目染那么多,自然也明白王后此举何意。

不过是借机铲除异己罢了。

褚玄云再次落座,手中捏着瓷杯,衬得他的指尖如玉般晶润,男子宛若神祇,面容带着几分凉薄。

旬国这样更朝迭代,以及官场上的风云诡谲,他管不了,也不便插手。

将杯中的琼浆一饮而尽后,褚玄云站起身来,冲王后行了礼,便绕到后面退下了。

虞乔卿的手无意识地绞着自己的锦袍,紧咬下唇,心口顿时出现一些隐隐不安来。

王后命人站在门口搜身,随后遣散众人。

人声鼎沸的大殿空荡荡的,玉阶下洇着一滩血迹,混入地毯中,黏结成血块,王后望着出神,似乎是想到旬王临死前的惨状,手抚摸上头顶冰凉的冕旒,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她跨坐在旬王方才坐着的位置上,如流水般逶迤的长袍拖到地面上,王后朝后仰躺着,上挑的凤眼中闪现着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