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心中有诸多烦闷,但面对虞乔卿时,他总是将最好的一面呈现出来,即便自己伤痕累累。
虞乔卿斜睨着谢听之,并没有将他放在心上,而是直直走到虞文德面前,用手指叩着桌面,“听闻爹爹召谢听之过来,卿卿也不知道是什么家事,偏偏要到书房来商议。”
这句话火药味十足,虞文德捏了把冷汗,手中的毛笔险些被折断,悬心吊胆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此刻应该在闺阁中绣花,好端端地跑到书房,冲这个架势就是想找谢听之理论。
虞文德本就为水患的事情感到头疼,这会儿还要应付虞乔卿,明显有些力不从心。
“我来做什么?我倒是想问问,如今的书房是什么地方,就连一个外人都可以随意出入了吗?”说到“外人”两个字的时候,虞乔卿的目光明显在谢听之脸上游移片刻,讥讽于轻蔑浮于表面。
听闻此话,少年站在正要做着解释,虞文德却先行开口,“卿卿!你不要闹了!如今爹正在因为朝堂中水患的事情忙碌,你怎么如此不懂事!”
说完,他站起身来,手指着虞乔卿,胸口剧烈起伏着,明显被她气得不轻。
“那凭什么谢听之能够进来,偏偏我却不能?”虞乔卿扬起小脸,面容倨傲,如不可攀折的高岭之花,更显得谢听之的谦卑作态如尘土。
这话算是问到点子上了,虞文德长呼一口气,稳住自己的情绪。
虞乔卿却一眼看出他心中所想,嗤笑道:“莫不是爹爹又要用那些女子不如男的话语搪塞我?”
话音落下,书房陷入一片寂静,只有烛火燃烧的噼啪和衣料摩擦的声音,被戳中心事的虞文德脸色阴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