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样的答案,就连虞乔卿的神情也带着片刻愣怔,随后她冷笑一声。

倒是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不过即便这样,也不会让他和那个便宜娘的印象在自己心中有任何改观。

虞文德显然也没料想到,目光在他脸颊上的伤口逡巡着。少年白皙的皮肤下隐隐透着青筋,鲜血渗透着,格外显眼。

“当真?”虞文德转身看向虞乔卿,后者抱着暖炉,垂眸若有所思。

少年垂在身旁的手指微微蜷起,又舒展开来,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应答,“嗯。”

虞文德一时语塞,清了清嗓子,瞄了眼还在跪着的丹音,示意她起来。

虞乔卿长叹一口气,轻啧着,“都同爹爹说了,责罚小辈本是长辈的本分,奈何爹爹不信。”

少女的声音柔软又透露出坚韧,晶亮剔透的水眸中带着些许目中无人,高傲地像是扬起脖颈的天鹅。

虞文德一时语塞,视线落到一旁的下人,见对方身子颤抖,也知晓问不出什么话来,良久才憋出来一句,“即便是真的做了什么错失,听之也是刚来,何必罚得如此重?”

连这张俊俏清隽的脸都打红了,这要是传出去,还以为左相府虐待母子二人。

虞乔卿嗤笑着,“爹爹若是对我有怨言大可以直接说出来,又何必拐弯抹角。”

一想到昨日在前堂发生的事情,虞乔卿便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