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年年往前翻了一些,札荃整理出来的除了家喻户晓的,还有一些鲜为人知甚至不为人知的。
许年年倏然睁大了眼睛。
“十三,拜于昆山君门下。十四,昆山君受重伤陷入沉眠,被污蔑,自昆山三千节台阶上三步一叩首,被赶下昆仑。”
“为首者……”许年年死死地盯着那个名字,深吸一口气。
为首者,楼樵子。
许年年明白了为什么沈依依对楼樵子以及鲛人族那么恨了。
这是刻骨铭心的深仇大恨,是三千节台阶上尚未干涸的血迹,是少女婆娑的眼泪。
有一瞬间,许年年甚至觉得这是鲛人族应得的。
思绪被拉回现实,他想起了沈鸢。
这对于鲛人族来说,何不也是滔天仇恨?沈鸢现在过去,岂不是自讨苦吃?
如此下来,吻雪去哪也有眉目了:十几年没回过家,自然要回去看看。但是东海已经阵法遍布,只进不出。
许年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多久,一封带着月霞阁标志的信被许年年的鸽子送了出去。
这时,沈鸢已经行到了建康。住在城内最大的客栈。
解下密信,沈鸢细细品读。之前已经收到了许年年的信,不过她天生反骨,不让她去她偏要去——许年年这傻小子懂不了她的心情。
沈鸢漫不经心的把信放在油灯上烧掉。正在出神。忽然听见瓶邪的声音:“那封信的字,我好像见过。”
沈鸢身躯一僵:“你见过?不可能吧,你应该是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