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可笑。
凤来仪穿好鞋子后,骆鸣岐说道:“走得稳些,这次可别摔了。”
凤来仪这才知道骆鸣岐知道自己在侧门口摔了个四仰八叉的事,她抿起嘴唇,每一脚都踩得很稳。
她本以为骆鸣岐会将自己带去可以习武的地方,毕竟她方才说了,可以保护公主殿下,可以接受试炼。
所谓试炼,不过就是骆鸣岐寻来几个高手,让她们与自己对打,若是最后胜了,她便留下,若败了,就怎么来的,怎么离开。
但骆鸣岐没有,她领着凤来仪一直往内院走,她们周身跟着的那些侍女逐渐散开,去做自己应当做的事情,等跨进一件寝殿时,就连跟在骆鸣岐身侧的月香也退下了。
凤来仪心有惴惴,不懂如今是什么局面。
“看来你当真是个木头。”骆鸣岐在踏入寝殿后,站定,缓缓转身,看向自己身后三尺远的凤来仪,说道。
凤来仪自己像是根本感受不到一般,但骆鸣岐不瞎,她能看到凤来仪裸露出来的手指、脖颈和脸颊,都被冻得有些发青,被那一件单薄的靛蓝色短打盖住的地方她看不到,但也猜得到——应当是被冻得麻木了。
如若不然,凤来仪怎么会察觉不到自己跑丢了一只鞋,也根本感受不到冷呢?
如今已经到了十月,虽冷得不算彻骨,但若是只穿一身薄的像是一张纸一样的短打,还是得冻得哆嗦。
骆鸣岐打开自己床边的衣柜,这衣柜里都是她常穿的衣服,她没有让别人帮着穿衣服的习惯,一般是自己起床了,便随手扯一件顺眼的衣服出来,等宫女们进门的时候,她早就将衣服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