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从嘉摆摆手,扶着墙壁缓了缓。又闷热,又有些低血糖。她往嘴里塞了一块花生糖,甜味腻得发粘。因为担心被认出来,陆从嘉还是不敢脱外套,只是掀了掀领口扇了几下。

感觉好了一些,她重新立起领口,压低帽子,想要走进咖啡厅内,可是苏溪裳不知为何向外走。

陆从嘉赶忙背过身子去。悄悄转过去一看,苏溪裳已经走开,她把小挎包捂在怀里,飞快地跑进小巷里,抄小道回家。

她甩开皮鞋,将棉袜脱下,爬上沙发。

一边喘着气,一边低下头看看。她又趴下去,做贼心虚地把两只圆头皮鞋整整齐齐地摆放好,两只棉袜搭在脚边,拿起塞在包里的旧书,随便翻开一页,嘴里包一块花生糖。

苏溪裳一眼便看出了对面的人是陆从嘉。

也许是她近距离测量过那小身板的尺寸,对陆从嘉上上下下都明白了。也许是她经常下楼时看到在客厅沙发上晃荡的那两条小腿,以至于现在只要瞟上一眼,便能迅速分辨出。

她太了解陆从嘉了。

所以夜良说了什么,她都没听进去,她只是一直在意着外面的情况。不过她也不能不顾夜良,便装模作样地喝喝咖啡,偶尔笑笑,好像在认真听他讲。

好像要下雷阵雨了的样子。

天这么闷,也不知道陆从嘉穿拿着那么厚的衣服,会不会太热。

“你听到我说的了吗?那个外教的事情。”夜良总觉得苏溪裳心不在焉,便直接坐到了她身边,附在她耳边说道,“要是外语成绩不错,很有可能跟着这个外教到外国留学去。”